格物致知 诚意正心
曾经听一个小伙伴说:人不能用现在的能力去设计未来的生活。
德鲁克说:预测未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创造未来。
而我觉得这几个月博雅管理TTT的学习,最大的扰动就是当下的内在和未来。
管理从个人开始
负责任的个人是博雅管理的基础,负责任的人也才是自由的,但人的惰性又容易让我们把责任连带自由拱手相让。
自我管理、自我发展也是每个人自己的责无旁贷。这恰恰是容易被忽视、被剥夺、被替代形成习惯而不自知,结果就是对基本责任的推卸和逃避,形成对自己、对家人、对同事、对邻里、对国人、对世人的漠然。而这一层层的担当,是觉醒的个人可以从实际做事中不断修习确认得来的自觉和自信。
做事就要考虑有效性,而不只是效率。要做对的事情,不但要有觉察和价值判断,更要有对贡献和有效性的敏感,要有不断追求真理的精神。所以“希望别人记住我什么”,正是目标与自我控制的内在驱动力。
做事的满足也有不同的层次,以马斯洛的需求划分来看,人心要先有安放然后才会有自我的绽放。安全、社交、尊重这些都来自于家庭和社区(包括各类组织),或者说来自于自我和他人相互投射与认同的过程,有温度和不断进化的社区才可以构成安放人心的尚可容忍的社会。
在做事的过程中,要清醒认识到人性的弱点,组织(社区)就是即发挥个人优势又避免个人局限而追求真善美的载体,人可以不完美但人时刻要保持批判性地思考——审问、慎思、明辨,这是人的权利也是人的责任。
让关系回归真实
家是讲情爱的,如果让人能长久安心,就要保持相对独立性,更要经常回到事实层面而不是对虚幻地期待。人在亲密关系的处理上,往往受到原生家庭关系的影响,由此产生的期望和失落,也容易让人混淆了情绪与事实。在家庭中,通过关系去了解和调整自己仍然是自己的责任,如果期望去改变而不是全然地看到和接纳他人的真实,往往会造成“角色与位置”的迷失。
我们经常会把跟家人(尤其是跟权威)互动的模式带到组织中去,对权威不是期待太多就是不敢有期待,当只有如实面对,回归角色应有的功能,才能看清权威的职能和自己的关系,才能遵从内化的目标去自我控制而不是依赖权威的指令,也才能基于目标看清自己应该承担起什么责任,配合权威(高层职能)做些什么。
另一方面,作为组织中“权威”的角色,是不是总希望通过建立控制的集权力量,让他人服从才有安全感,甚至沉湎于“权力”的魅力。而不愿“冒险”去平等互动,乃至去倾听支持,也是每个领导者个人对自我、关系的价值选择。
社区(组织)需要我们自己构建
我小的时候跨地域搬过几次家。与从农村考学出来的父亲相比,他对老家的眷恋和归属始终不变更历久弥新,开始我不太理解,因为我对家乡的概念是相对模糊的,后来慢慢感觉到我们两代人对故乡与组织的理解也是完全不同的。
前几日在北京通州某回迁小区参与一个社会组织的社区项目(活动),看到离开土地的农民在城镇化进城中,虽然利益上得到补偿,甚至可以不用去谋生工作,但日渐淡漠疏远的乡里民情,让他们不断跟政府的工作产生摩擦甚至对抗,有些演变成敏感的社会问题。
在传统的地域化社区被打破,新社区还未充分形成的阶段,在组织化社会中,安放人心的处所就是趋于健康的组织(社区)。虽然人好像在组织中只是在出卖时间、智力,但人更期待在组织中得到发展、被认可、价值认同、情感归属等,所以组织也是道德社区,离不开其中每个人主动的价值构建。
一个组织的存续,重要的是对外部的贡献,承担起相应的社会责任。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,尤其是知识工作者的劳动生产率就成为关键。独立自主的知识工作者遵从以下步骤:界定任务-专注于任务-界定成果-界定质量-赋予自主权-需要承担责任-在完成任务过程中不断学习和教学,以此去完成发展人进而发展组织的完整过程。
而相应的组织内部文化塑造,也是依靠对人性假设的坚持、对仆人式领导的相信与践行经验的加持。
尚可容忍之社会的推动
管理是组织的器官,组织是社会的器官,尚可容忍的社会需要功能健康的三大类组织相互配合,但前提是“独立自主”。上面提到的那个通州社区,当地民众和政府的关系非常紧张,当只有对抗情绪时,政府职能是失灵的,企业的市场功能也无法直接发挥作用,这时候就要借助公益组织(NPO) 的力量,他们通过设计社区项目(活动),让一些之前的行政命令以服务活动的形式呈现。可这些NPO 的经费又来自于政府,他们虽然做着政府不能直接出面的工作,但政府会认为这些组织没有明显的核心能力,也没有独立的“组织人格”,所以在费用上始终有种“不值”的心态,更不愿意承担一定比例的行政经费,去支持这些机构的持续发展。所以这些NPO的人员流动大,存在多做项目多要钱的模式,目标方向也容易随外部经常转换,很难深入和形成知识积累,进而影响自发地创造更大价值。
独立自由的个人会形成独立自主的组织,负责任的个人主体在分担组织的权力与资源,也同时在通过自我控制承担相应的责任,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,不需要授予只要还给他们就好。而社会生态中的组织是在分担社会(区)的权力和资源,因为没有一类组织可以解决所有社会问题、满足所有社会需求,这也是组织的社会责任,也是组织应有的权利,管理就是要把这权利还给组织。在这一过程中,个人和组织都需要坚持“不明知有害而为之的”基本伦理。
在以上前提下,个人有责任不断澄清自己的价值观、使命、优势和贡献,组织也有责任通过外部贡献证明自身的存在价值,明确核心能力,以成果和绩效证明存在的合法性,组织内的管理层也因这样的绩效、价值观和对人的发展,而拥有合法性。
以独立自主形成自由平等的世界
人因主动承担责任而拥有自由,也因为自由进而可以平等。
当我们内心相信每个人都愿意承担责任、愿意发挥优势、愿意与他人合作、愿意做出贡献时,才能成就一个负责任的人,组织才能拥有自我控制的高绩效成员。而由这样的个体形成的组织,也必然是愿意正直诚信、愿意主动信任、愿意遵守承诺、愿意做出成果,愿意承担组织、社区、社会的责任。
也只有这样的组织才能构成独立负责的社会与国家,每一个真正独立的国家,构成不断追求更广泛自由平等的可安放的世界。
我愿意为之而努力,也愿意为此而先担当起自己的责任,虽然有局限性但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方向和同伴。我还相信 未来会因此而改变。